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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从古至今的帝王都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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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古人,或许可以后有来者。”萧约紧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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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牢牢握着鱼竿,水面一点涟漪都没有:“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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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错了,池塘里鱼还多着呢,只是它们都不咬陛下的钩。”萧约在皇帝身旁坐下,向后一伸手,就有侍从递来一只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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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约亲手将桶里的鱼苗放进池塘里,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瞬间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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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好多鱼。”萧约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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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草帽一扔,吹胡子瞪眼道:“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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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约目光不躲不避坦然回视:“若不大胆,能在陛下手底讨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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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舌如簧。”皇帝又是重哼一声,他一个眼神黄芳就利落地撤了搭在主子腿上的薄毯,搀扶主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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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背手大步走回室内,黄芳紧随其后,萧约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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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一沓书信扔在萧约面前:“若不是薛昭主动泄密,你早该守寡了,还有心思来戏耍于朕?怎么没把你那金贵的驸马时刻带在身旁?忘了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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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约不用看也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经历过许多,对于皇帝讥讽之言,如今他能由内到外地保持从容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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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的临阵倒戈,的确让卫国之行轻松了许多,但这本来也不是一条死路。就算真是绝境,我们也能杀出一条路来。”萧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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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字凌厉,皇帝眯眼:“如今京城内外的兵力你都能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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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约点头:“是,但我今日只是来陪陛下过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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