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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模糊地落在贺西洲的脸上,将俊美的五官蒙上银白的细纱,显得更加恬静漂亮。沈星微趴在他怀里,仰着头看,视线落在他脸上,沿着五官细细描摹,心情在这一刻很平静,连心跳都慢了下来,一声一声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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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风扇散发出轻微的异响,没有空调的夜晚热意难散,两个人抱在一起很快就出了汗,像个火炉一样烤着人,沈星微却没有动,静静地伏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精壮的胸膛之内,传来沉缓有力的心跳,与她的心跳声重叠,再被浓重的夜色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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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微看了许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半小时,她见贺西洲已经睡得很熟了,像是真的累坏了,于是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表示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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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今夜床上多了个人稍显拥挤,并且热出了不少汗,在睡梦中还总有一种被桎梏的感觉,但沈星微却觉得今夜比昨夜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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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昨晚那个嘉奖的吻让贺西洲偷偷察觉,一早起来他马上得寸进尺,开始说自己腰痛背痛,浑身都不舒服,俱是她这小破床闹出的毛病。沈星微也不太好反驳,因为睡了两天,她自己的背和肩颈也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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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吃早饭的时候贺西洲一只手使筷子,一只手牵住了她,腻歪地揉捏着她的手指,说:“回头我让人给你这房子重新装一装,东西都备齐,什么时候你再想回来玩儿就跟我说,我开车带你回来,也不至于睡这样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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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微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久留,点了点头同意,又说:“那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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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的地方就是县郊的墓园,贺西洲在路上买了两束花,去祭拜了沈星微的奶奶和父亲。母子俩的坟墓没在一起,贺西洲先祭拜了老人,黑白照片上的老人看着很消瘦,不苟言笑的一张脸饱经风霜,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性子板正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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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洲将花放上去,低着头默哀片刻,转身走时顺手抹了一把沈星微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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