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60.生命垂危】

活她！”顾远望着他，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间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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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望了眼双眸慢慢变得赤红的顾远，点点头：“我们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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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转身回到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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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手术室的大门再一次被合上，漫长的等待成了一种凌迟，像是停滞不动的时间仿佛一把不曾被雕琢过的钝器，一点一滴地凌迟着心头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那样细碎的闷痛，几乎将整颗心麻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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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想手术成功与否，自从医生进入手术室，顾远便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连眼睛也几乎不曾眨过，只是动也不动地盯着手术室门上方不断闪烁着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大脑，是一片近乎茫然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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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蕊也没再哭喊，只是疲惫地靠坐在休息椅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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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振海也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连交谈都吝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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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叮”地一声脆响，几乎令人窒息的沉寂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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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蕊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蓦地从椅子上弹坐起来，快步奔向手术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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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振海也缓缓望向房门被慢慢拉开的手术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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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顾远，依然保持着医生进门时的姿势，没有挪动半分，只是像是凝滞了的眸子缓缓落在鱼贯而出的医生护士身上，以及穿过那扇半启的门，落向手术室内，只是入眼处，只是一片被掩饰住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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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恭喜您，孩子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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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慢慢回归到空白了几个小时的大脑中般，顾远艰涩开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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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望向他，眼底带着犹豫，似乎是在寻找最适合抚慰人心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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