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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生前养的小黄狗早就过给了大舅,它正围着灶台捡拾锅里不小心蹦出来的肉碎。
还有几个妇女在洗菜切菜打着下手。
院子内墙还挂着一个大音响,唢呐停的时候,就用它来放哀乐。
村里人去世,一连两三天都是哀乐声,整个村都能听见。
甚至有人凭唢呐哀乐的方向就能判断是谁家死了人。
门口一阵骚动,有汽车停下来,下来俩人,罗良和何诺舟。
罗良作为副县长,老上电视,有人认出他来,赶紧围过去,大队书记也过来嘘寒问暖,细想着和老太太什么关系,旁观的姑娘媳妇带着笑意打量何诺舟,他本就帅气,加上被个矮皮黑微胖的罗良陪衬,更显得脱俗。
杨之玉忙过去接应,这俩人明显是冲着她的面子来的。
“节哀,节哀,杨老师!”罗良和她握手,他正巧在附近办事,就和何诺舟一起过来。
何诺舟也轻轻碰了下她手臂,叫她别太难过,姥姥高寿,是喜丧,回去享福了。
杨之玉点头,微微笑,感谢他们过来。
俩男人进去过堂屋给姥姥鞠了三躬,也各领到一块孝布。
大队书记领着罗良去院子里说话,村里难得来这么大领导,他得好好表现表现。
何诺舟心疼看着杨之玉红肿的眼,说都哭成单眼皮了。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接受了这个事实。”杨之玉拉他在窗户根的长凳上坐下来,这里没人,对面是姥姥曾种下的月季,粉的红的黄的,开得正艳。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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