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就该到了,小郎却已经帮她又多撑了一晚。
仁至义尽。
林寒酥挣扎着下了床,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
但她仍想自己走出来,以免待会像死狗一般被人拖出去......既失了体面,又让吴氏小看。
好不容易挪到门边,却发现房门竟从外锁了。
林寒酥瘫在门后,刚好能从门缝看到外间情形。
“......我护的,便是兰阳王府!”
冬日暖阳,温柔缱绻。
丁岁安横刀身前,周身被晨阳渡了一层金黄。
熠熠生辉......
如天神下凡,亦如面对匪贼护在妻儿身前的大丈夫。
从落入绝境至今,始终憋着没掉一滴眼泪的林寒酥,望着那道横亘于她和杜家人之间的背影,视线瞬时模糊,圆润饱满的卧蚕最终也没能兜住快速充盈的泪水,如同江河决堤,滚滚而下。
林寒酥一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另一只手拼命擦拭着糊了视线的泪水,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可那恼人的眼泪,却怎也擦不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