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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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山中，见赢破还躺在那个深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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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上一世，她与你同归于尽，你不愿放她去神界，就将她吞于腹中，直至你们二人融为一体，神印让你长出了一颗心。她带着记忆转世，你带着这颗心再次与她相逢，她却接受了你，有心或者无心相差竟如此之大，泥人与人的差别在这颗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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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破张开双唇，道：“我不是上一世的赢破，虽然我有关于他的全部记忆，但与孟芷相逢在前，恢复记忆在后。当我回想起那一切，我也从未觉得那是我的经历。对我而言，与她初遇是她递了烧饼给我，是我偷了她的剑，是她将我打落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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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绒感到十分困惑，她许久没有这般的感受，这超出了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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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遥遥看去，海面风平浪静，神界的山川水流，万年如此，从未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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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关于孟枝枝的泥人，比她所做的泥人还要多，它们个个神态生动，栩栩如生，似乎孟枝枝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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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开口道：“人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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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破道：“听别人说答案你就能真正明白？你下界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嘲讽之意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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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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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破眼神一顿，道：“我们什么时候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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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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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闻神女又要下界，大大小小的神仙纷纷堵在女娲山山口，希望风绒打消念头，然而风绒从山后绕路，提着赢破的肩头，飞往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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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破的脚再次踏在人界的土地，他四顾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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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之人看着他与风绒一身着装，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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