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图瓦，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蒂博，不，你不是我的蒂博。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蒂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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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德布劳内从难以启齿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因为他感受到怀中的人在消逝。“不，不，别走，别走啊！不要离开我，不！”库尔图瓦，不，是蒂博，保持着半搂着德布劳内的姿势，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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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劳内无力地瘫倒在地，他想现在终于记起自己要找谁了，可是他却再也不会回来了。上帝啊，难道我死前最后的快乐你也要如此残忍地剥夺吗?两行清泪从德布劳内的脸颊上滚落，忆惜当年泪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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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德布劳内才想起，库尔图瓦早就死了的。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咒骂起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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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这次是你赢了，我要死在你前面了！”病床上，躺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世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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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劳内看着不再年轻的库尔图瓦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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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摆脱我，只要比利时在一天，我们两个不论是生是死都会并排写在一起。”库尔图瓦突然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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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这么做的？他记得那天他像躲疯子那样，匆匆离开了医院，那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库尔图瓦，当然，葬礼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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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啊，死也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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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劳内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又想起了那14秒，不知道在库尔图瓦的心里，那14秒里，他想的是两个人的少年竹马情，还是愚弄自己感情的快感呢？如果被他知道我这么想一定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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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库尔图瓦的那张脸，他仿佛在说，看吧，你就是那么贱，我都那样背叛你了，你还是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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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布劳内感到混沌的意识变得清醒。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又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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