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双眼,明显是在尽全力的憋泪,他还一点一点地加重催泪药。
“他刚去美国的那年,失眠严重,要靠着心理治疗和安眠药才能睡着,后来连药也不起作用了,他就改喝酒,有回喝到胃出血。”
“之后他不吃药不喝酒也不治疗,他说睡不着就不睡了,把时间用来想你。”
“是从什么时候有所好转的,”骆林想了想,看着姜静之,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歇地掉在了手背上,“对,就是你第一次去美国的那次。”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阿凛的情绪永远都只会为你牵动。”
骆林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愧疚:“静之,很抱歉。”
姜静之无声无息地流着泪,声音是被泪水浸过的涩哑:“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很多年前,骆林在季家阁楼里问她,会不会放弃季淮凛。
她说,不会。
骆林的声音轻了些:“他回国,我们都以为他至少要待很多天,可隔天下午他就回了来,虽然什么都没表露,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很不对劲的状态,直到春节我独自去波士顿,才知道他回国后看到了什么。”
“他说出来时,样子太痛苦了,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劝他放下,既然你都有了新生活,就别再执着着过去,爱他的人有很多,放下执念,去看看其他风景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