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好似被那黑影沉沉压住,她感到呼吸变得艰涩又滞闷。
床前宽阔的过道尽头出现一个人。
那人身量极高,墨发如瀑,一双金瞳色泽奇异妖冶,海青长袍的领襟与衣摆以银线纹绣着波浪状花纹,行走时,阵阵波涛翻涌迭起。
衣袍覆盖下的身躯健硕匀称,饱含力量感,一举一动皆带着十足的优雅与从容。
弦汐眼帘微垂,将视野固定在地面素色长毯上,不去看他。
玄濯在门外便已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此时瞧见她雪色寝衣上大片刺目的红,更为不悦。他转头问门口侍女:“为何没给她换药?”
侍女膝盖一软噗通跪了下来,抖若筛糠:“奴、奴婢现在就给娘娘换……”
“算了,先等会。”玄濯略一挥手关上殿门,不甚在意地越过满室腥气,朝弦汐走去。
厚软床垫塌陷出深深弧度,弦汐依旧未动,木偶般静坐在床榻深处。
玄濯两指点在她肩头,为她止了血,柔声问:“伤口还疼吗?”
弦汐不答。
玄濯自顾自道:“妖族那边已经谈好了,涂山翎不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为了平息族人怒火,两天后他会带人来跟我打一场。”
“……”弦汐抬眸看他。
“很惊讶?”玄濯哂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如何,把你推出去给妖兽偿命吗?”
他亲昵地握住弦汐一只手,掌心却满是冰凉,不禁皱了皱眉,“涂山琼害你小产,误杀明澈仙尊,就算你没解决掉她,我也会动手。况且你是我的——”
话音顿在这里,玄濯想起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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