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唯有透底的诚恳纯澈,甚至隐隐的执念。
就好像当真打算拼命保护他一样。
玄濯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鲜少见到这种眼神。
以往看着他的人眼中,多多少少都掺杂各种欲望与盘算,抑或恨意杀念,他已记不清上次看到诸如这般的眼神是什么时候。
也可能从没看到过。
玄濯突然觉得好笑:他生来就有浩瀚无边的法力和刀剑难伤的强健身躯,从来都只有别人求他保护的份儿,还是头一遭有人这么认真地说要保护他——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傻子说的。
是真的傻,他说他要轻薄她,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他会被妖物伤害。
玄濯很想笑。
可视线对上弦汐眼里单纯,却如磐石般难以动摇的坚定,又有点笑不出来。
于是他僵着脸,不尴不尬地回了一个:“哦。”
他拿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又喝了口那刚被他嫌弃过的劣质茶水。
弦汐没注意到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兀自凝眉深思,为难地嘟囔:“舞姬……应当是要跳舞的,可我不会,这该怎么办?”
这屋子里现在就她和玄濯俩人,是以玄濯下意识回道:“你问谁?难道还要我教你啊?”
弦汐微微睁圆眼:“师兄你会吗?”
“你觉得可能吗?!”玄濯额角突突。
他堂堂太子怎么可能学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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