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令她反感的回忆,但她就是觉得浑身发懒。
许是因为从短暂轻松的自由重归牢笼的落差过大,弦汐心中的郁卒不仅久未消弭,反而还越发严重,变得怠惰而寡言。
最初,她试过再次以死相逼。
那天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吵,玄濯好话赖话说尽,最后索性威胁道:“你要是敢死,清漪宗日后也不必存续了,你的师尊师姐也都别想好过。”
弦汐只好罢了心思。
时至今日,她仍是理解不了,为何玄濯非要把她关在这里与他作陪。
她既不会给他好脸色,也不接受他给予的任何东西,每日见了面,要么只有玄濯一人在絮叨着说话,要么就是相对无言的静默。
这种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说起来,这已经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几天了?
弦汐记不大清楚,近来她总是打不起精神。
不过应该还没到一个月,她想,因为玄濯还没成婚。
这倒不是玄濯主动告诉她的。而是就在昨日,一队天宫侍者刚抬着大堆被红绸包裹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龙宫。
为首的侍者没见到玄濯,便径直找上了弦汐,客客气气道:“这是天帝赏给太子殿下的新婚贺礼,祝贺殿下五日后将与涂山长公主喜结连理。下官擅作主张,让人先行搬去了库房,待殿下回来,还望姑娘告知殿下。”
龙宫里各类事务都有专人负责,这等事自然也会有相应的宫人通知玄濯,压根用不着弦汐去说。
侍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所以这一番行径,单纯是奔着她来的而已。
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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