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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伊没搭理他,而应桀,以一种专属于“从小到大都是十分值得信任的好孩子”的骄傲目光,怜悯目送他离去。
苍璃气得浑身发抖,对这不公的世道心寒如结冰。
大门关合前,他发出最后一声悲愤的叫喊:“不公平!!他冤枉我,他冤枉——”
砰。
厚重殿门严丝合缝,完美隔音。
殿内跪着的只剩下玄濯。
祖伊没急着发问,无声看着他,等他自己开口。
“……父王想听我说什么?”玄濯懒怠地抬眸望他,音色被血沫泡得沙哑。
祖伊淡道:“你深夜突袭涂山,私自发动战争,该当何罪?”
“死罪。”玄濯散漫道,“父王处死我吧。”
祖伊面色微冷,起身走下九十九级汉白玉长阶,停在他前方数米处。
“为了那棵树?”他沉沉问。
玄濯没答,权当默认。
——许是因为先前那丝恍神,以及前夜胜利的一战,祖伊颇有耐心地给了他一次机会:“你现在承认你做错了,我便既往不咎。”
玄濯极轻地嗤笑:“错?我错在哪?错在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吗?”
祖伊垂眼睇他,“不肯认错那你就别当太子了,让位给别人。”
“行。”玄濯从袖子里摸出太子印玺,无所谓地往边上一丢:“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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