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份,就敢拿剑刺孤?”
“……”
弦汐默了默,唇瓣微张,飘出来的音气宛如冬日凋零的落叶,轻而凄清:“我没有身份。”
一句落地,接着跟上第二句:
“我只是块木头。”
玄濯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屹立不动的双手隐隐颤栗。
祖伊冷道:“既然知道自己只是木头,又是哪来的胆量对孤动手?”
弦汐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我是木头,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比您卑贱。我一无所有,但还有手有脚,有一条命,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清清淡淡的声线好似溪水淙淙入耳,祖伊凝视着她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瞳仁,怒颜渐敛,神情里多了些看不清的东西。
“……嗯,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他平静下来,从玄濯血流如瀑的掌中抽回剑,语气安然却莫辨:“那你有没有想过,孤随时能取走你这双手脚,甚或你的命?”
弦汐没马上回答。
玄濯警惕盯着祖伊,同时脚下后撤一步,偏过半边身子,没管手掌伤痛,一条染血的修长手臂向后揽住弦汐。
他的背影宽阔而稳健,胜似一面可以遮风挡雨、抑或阻挡其他任何伤害的高墙,弦汐几乎要看不见祖伊,所幸,她也没准备去看。
“我当然想过。”
她低低地说,字音和天上的云一同飘散,“可我要是还在意这些,也做不出今天的举动了。”
……
大抵是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祖伊后来竟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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