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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从额头伤口处顺流而下,有一丛淌进眼眶,玄濯闭了闭眼,被红热的血珠蛰出点泪。
他抬手抹掉血,顺带着也抹掉泪,奇异地冷静了些,往袖子里摸了摸。
——那片叶子已经不见了。
玄濯愣了愣神,想起弦汐当时在床上突兀问的那句话……原来为的是这个。
之后还特意说好听的来哄他,也是挺体贴。
玄濯忽地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就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滚落,连绵不断。
他一直觉得重逢后的弦汐变得冷漠了不少,实则弦汐还是那个弦汐,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小傻子,连把他踹开用的都是这种裹了蜜的温柔刀,让人事后才知晓疼。
他兀自笑了一会,又深深埋下头,肩膀颤抖个不停。
他又觉得弦汐残忍,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他就走?他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在她身边求个一席之地,就这么一点,她都不愿给。
弦汐当真是讨厌极了他。
……但是,那又如何。
弦汐再讨厌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跟她分开。
玄濯渐渐归于镇静,嵌在金瞳里的黑色瞳仁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幽潭,远方日辉映照其上,折射出扭曲暗沉的光。
——弦汐这么干脆决绝地离开,肯定要有一个目的地。
她是个恋旧又固执的性子,选择的必然是和她有联系、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
如今这样的地方,还有哪儿呢?
七岁以前的渔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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