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弦汐轻声道:“真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那场初雪中,不,在东海分别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恨玄濯了。
如同一刹那间清风吹过,恩怨情仇烟消云散,往事如烟,前尘似梦,都化为了虚无。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远离玄濯,跟玄濯断得干干净净,往后余生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只觉连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然而之后的某些时刻,她也是当真对玄濯恨得彻底——譬如玄濯强行将她的魂魄补全,将两人命脉紧密相连的那一刻,无际愤恨和绝望差点烧干了她的理智,有那么瞬息间她是真的恨不得杀了玄濯。
弦汐闭了闭眼,那股窒息感又一次漫上心头,紧紧束缚住心脏。
死亡是她最后一个跟玄濯了断的方法了,可这唯一一条退路竟也被他彻底堵住。
她不想连死都跟玄濯纠缠在一起,那感觉就像他们永远也无法分开了一样。
彼时那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能的痛苦几乎要逼疯她,她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呼吸都变得艰难苦闷,仿佛那是一片片即将把她埋葬的森白灰烬。
她不是没预料到自己的死。
凤祐将她放逐到荒山之时她就已感受到生命的枯竭,后来应桀推她的那一下她更是确定了自己命不久矣。
关于死亡,弦汐曾经思考过许多。
有几个瞬间她觉得对她来说生和死没什么差别,毕竟她的生命实在太过漫长,将近无穷无尽,和死后长眠又有何区别呢?
可这类想法往往停留不了太久,因为她又想起,死了的话就再也无法感受泡在装满热水的浴桶中的舒适感,也没法再品尝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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