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突然一挣,便即惊醒,就着微微月光看见自己床帐的顶子,才知道是做了噩梦,立时跳下床来,从卧房直跑到阁中书房去。
书房亮着灯火,扑进去却没有人,吓得他又往外跑,转身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顿时向后跌了出去,头碰着板壁,磕得生疼。
展画屏站在几步外,看他衣衫单薄,赤着双足,眼神惊惧,便道:“怎么?”
紫袖爬起来一头扎在他身上,搂着他哭道:“我梦见……你吐了许多……血,许多……”一语未毕,竟是哭得哽咽难言。
展画屏沉默不语,在他脑后和背上的穴位轻轻推拿几下,等他渐渐平静下来,泪也止了,将外袍除下裹在他肩上,又将鞋子脱给他道:“没事。不要哭。去睡罢。”
此后几天,紫袖都心神不宁。过了月余,天气正热的时候,展画屏又在书房吐了一次血,这下子整个凌云阁的人都知道了,连凤桐亦被惊动,前来切脉。师徒二人在书房闭门半个时辰,凤桐出来依然皱着眉头,却也没说甚么,径直走了。
紫袖自然是魂不附体,却见这次吐血比上次少了些,偷着问展画屏时,倒说是见好;他只半信半疑,难免又听许多人说些闲话谈论掌门内伤,暗自生了几场气。好在展画屏此后便不再复发,待立了秋,天凉下来,那些风言风语才逐渐听不见。
自从展画屏如常考查弟子武艺,紫袖复又挨起罚来。只是他念及师父尚未复元,每日里加倍小心,练功也勤勤勉勉,倒罚得少了。
这日练功时,展画屏忽来查他的别离剑,紫袖自然又惊又喜。没过多久,他瞥见那边又来了人,便知是大师兄来找自己。
费西楼最擅轻功,常独自攀爬山峰,且是反复攀登,以求增速。今日将功课做完,看看时辰比上月又提前了些许,心中快慰。得了空闲,又想起紫袖最近常闷闷不乐,径来寻他。隔着老远便看见两个身影,自然知道师父今天过来查考紫袖了,因此便不上前去,只在远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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