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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印道:“武力压迫直截了当,着实令人心惊。”
紫袖点点头道:“第二件,是我做了捕快,见过一些被歹人糟蹋的妇人和孩子,个个抖如筛糠,噩梦连连;及至后来,我也遇上过这样的事,即便有惊无险,那一刻还是像被甚么牢牢困住,骇得几乎不能动弹。”
朱印略微有些吃惊,王爷却淡淡地说:“被人用强,自然譬如白日见鬼,惊惧许久。还有一怕又是甚么?”
紫袖便对他说:“第三件,就是魔教复仇的时候,明明人人会武,又做了准备,面对你那至高无上的皇兄仍然毫无胜算,一举溃败。这叫我又想起在池县时,曾因为捉拿一个浑人,被县衙打发回家,不用我了——那时发觉身在公门却无处讲,可笑得很。回头琢磨,魔教一事不正是如此?非但无可讲,比人数、比兵刃火药这些装置,都远远不及你皇兄,如何不败?甚至一如王爷所言,压下这事便渐渐无人议论,早晚风平浪静。”
他不等两人发话,便接着说:“这三怕,在我眼中竟然极像,都是力道高低悬殊,弱者被强者压制,乃至一巴掌拍扁。江湖豪客,邻里街坊,还有朝廷的事,可见也并非泾渭分明。许多时候,你,我,或是我们两个都不认识的哪位张三李四,都怀着相似的畏惧烦恼。”
王爷沉吟道:“你向来害怕弱了就被拍扁,因此才要不断变强。”
“没错,我是这样想,也试着这样做。”紫袖十分认真地说,“在师门中,武艺差被人嘲笑;下了山来,武艺差就要挨打。待我练武略有所成之后,能做到的事便多起来,因此难免一心想要变得更强。可是现在,我倒有更多不明白。”
他转向朱印道:“十贤身手过人,固然都强得很,默默做过许多事,却又被默默抹杀。”他眼前闪过燃烧的《十贤图》,仿佛过去一切荣辱成败,都随那火苗消失在岁月长河中。他不禁问朱印:“他们不知在多少场合都是强者,为甚么又弱得不值一提?”
朱印没有回答,紫袖又看着王爷道:“展画屏武艺卓绝,也不能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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