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着画眉取食,开了笼门将食碗水碗放得远,要它自行飞来。画眉翅膀扑棱出一身清贵,试探一番干脆梳翎羽,扭头不瞧。
这鸟儿在笼子里出生,笼子里长大,直到羽翼丰满时,也依然不知该如何肆意飞翔。它从未肆意飞翔过,是以不懂得,也并不真心期待。
小丫鬟一面笑一面走近,无奈却极温柔地喂它。
陈麒枢听着她半是责备半是关爱的低语,一时恍惚,深藏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隐约浮现于前。
他已不记得当时自己多大,也不记得不肯吃的是饭还是药,只记得母妃又说又哄,口吻就像这般温柔。那含笑的美眸多么动人,美妙的岁月又多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