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又掏出火机给两人都点了起来,他吐出烟圈,偏头问:“不得不说郭泗这变化够大的,你今年把他招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敢认。”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还是99年,那时候咱们还刚进国家队,你们这群搞速滑的经常跑到我们游泳馆来,占我们的场子,吃白食。”
“那时候郭泗跟你这个老油条不同,脾气温顺的像只小白兔,为此我们游泳队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白。”
“怎么多年没见他就变成了吃人的狼啊?”
说到这,魏青眼神忍不住泛起一阵哀伤,他用力吸了口烟,仍由烟气进肺刺进心窝:“你知道他脸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老陆偏头:“怎么来的?”
“世锦赛被h国人划得。”魏青说:“你知道吗,那年的世锦赛是郭泗作为职业速滑选手的落幕赛,他只给自己报了一场1500米的个人赛,你也知道咱们z国速滑长距离一直是弱项,郭泗就想着落幕前最后为国拼一把。”
“他也的确做到了。”
魏青边说边眼角发红:“当时郭泗从起步到最后一圈,他一直都是前三。最后冲刺的时候,前五名有四个是h国人,只有第三名是咱们z国人。这成绩远超郭泗以前,就当我们所有人准备起身为他欢呼庆祝得奖的时候。”
“排名第二的h国人,突然强行降速阻挡郭泗。”
“郭泗当时的体力的确是跟不上了,没办法纠正身姿,最后他直接被h国队撞出赛道,第二名的冰刀更是直挺挺地插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