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我没有告诉你。”
他说话间破碎的呼吸像泄漏的风琴,从胸膛里漏出,从中漏出猩红的液体。
“当时我看到你胸口全都是血,你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敢相信会是我把你推出去。”
“但那时我还是没有告诉你。”
“因为我觉得还来得及。之后再向你道歉就好,你会理解这是必要的自保。”
“可其实早就晚了,我已经伤害了你,你不再相信我。”
他说,
“我说的太迟了。”
“当我想要告诉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愿意听了。”
“我计划好了一切,我觉得你一定会听我的,没有必要提前告诉你导致败露,我想你肯定会跟上来,但是你没有。”
“我最后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关到那个行李箱里了。”
“我觉得我可以在你漂洋过海的时候通过耳机告诉你。那样是最安全的,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可你知道是我主张卖了你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听我说话。”
他的话似乎唤醒了我的回忆,我好像看到记忆里的太宰,在我行李箱的拉件拉起来的前一刻,我忽视他别有深意的眼神,静静地闭上眼。
“你把骨传导咬碎,一个人在海上飘了一个礼拜,我去港口想找你,问过每一个仓库你在不在,你都和死去了一样,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