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装了这么多年的形形色色的人，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一下就让人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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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桉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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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后，他开口道：“现在我也没用了，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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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去哪？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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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祁岁桉转头望向窗外，将目光投向最远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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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们……”虞楚看着祁岁桉苍白的面色，顿顿了顿，道：“算了。”他走到祁岁桉身侧，手掌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先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明日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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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虞楚抬脚朝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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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祁岁桉叫住虞楚。他没有转头，茫然地望着窗外，问：“你会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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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按在门上的手滞了一下，唇边露出一抹阴翳的笑，“那得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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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祁岁桉的双肩徒然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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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仿佛停止了转动，那种疲惫感再次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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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身体真的太累，祁岁桉感觉好似虚脱了一样，浑身乏力，手脚拽着他向下沉。他像一副空荡荡的皮囊一步步挪到床榻边，连衣服都忘记脱，抻过被子钻进去，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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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冷，却又仿佛有一束暖光笼在身上，教他沉沉。耳边簌簌声不断，屋外像是下起了大雪。一阵犬吠在北风呼啸中时断时续，他起身打开门，瞬间被雪拂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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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看不见，可忽然间，漫天大雪静止住了。雪花停止了坠落，他伸出手，从空中摘下一片六菱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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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晶莹剔透的雪瓣，他看到远处雪地里蹲着一只大黑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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