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往日欢颜逐疏现（02）

的笑，就像绝地夹缝里透出来的一丝光，映得他整个灰暗的世界都开始明亮起来，即使他当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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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束光一丝丝透了进来，占了他心里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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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说的第一句中国话，是她的名字，“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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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会在他的胸口跳动一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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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他刚学时，发音不标准，她委屈着小脸，眼里噙着泪给云婉“告状”时的样子，声音软糯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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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哥哥老是叫我‘鸭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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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做的第一种中国食物，是她当时最喜欢的桂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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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把糖熬糊了，酿出来的桂花蜜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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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会捧场说好喝，然后趁他不注意，背着他偷偷倒掉，还不忘用指尖沾点水把嘴唇弄湿，装作刚喝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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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面对他时是很调皮，也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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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现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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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性子单纯，对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全然不理解，她能全心全意一直把他当哥哥，他却没办法只把她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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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着没关系，等她长大了，懂得多了，就好了，反正无论如何到最后，她的身边都只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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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哪里会想到，她越大，懂的越多，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远，直到现在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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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深知眼睛微眯，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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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感情是病态的，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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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曾经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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