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暗思明月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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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对自己的了解和敏感，说不出来欣慰开心还是伤心难过，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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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她的记忆里，是健康的，爱笑的，就像两人儿时那样，即使这几年他让她难过痛苦，至少他是活生生的，能够留有鲜活的记忆给她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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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想让她，看他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如何一秒一秒的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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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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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季爷爷又教了我一套咏春拳的手法，你知道是什么吗？”慕言蹊十三岁的一天，他从学校回家去武馆接她，刚坐上车子，她就像往常一样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中间，抻着头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跟他炫耀又学到了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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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不急着应她的话，指尖点着她额头，把她推到后座坐好，提醒，“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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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见她撇撇小嘴，拉出来安全带系好，然后双手一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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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冲着她满意的笑笑，回过身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看着明显在脸上写着‘我很不高兴’的慕言蹊，隐了隐嘴角的笑，问她，“什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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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声，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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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介意，打灯超了前面那辆慢的跟龟速一样的车，扬声问：“降龙十八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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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后座“噗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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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降龙十八掌，那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好吗？现实生活里可没有那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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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说你今天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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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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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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