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机已经开到最大,可能要插管了。我刚签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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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茵下意识看眼林城,后者双手插兜,冷漠地看着电梯楼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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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和俞茵梦里一模一样,重新收拾好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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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老人双眼紧闭,眉头不展,似是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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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城说的,他在清醒地感知着生命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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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俯在爷爷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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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爷爷,我同学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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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睁开浑浊的双眼,这轻微的动作,使他呼吸愈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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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茵礼貌地叫了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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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眼珠转向林城,目光带上恨意,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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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弯弯唇角,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两手握在身前,舒展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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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帮爷爷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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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乖乖的,别再乱动了,明天有专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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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真情实意,林城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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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茵站在中间实在难受,说:“让爷爷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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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林城忽然开口,“送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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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扬手,车钥匙飞出个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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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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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哥这人面冷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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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从来不让我开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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