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盖地,她找不到支点,也睁不开眼睛,胃里面翻江倒海,今晚喝的罗曼尼康帝差一点就要全部被顶到喉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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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喃喃,伴随着紊乱的吐息,像石槽里被舂碎的糯米,也不知要被做成什么,也许是钵仔糕,糯米糍,亦或被灌满了流心的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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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没有回应陈薇奇的呢喃,他并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和她调情,只想强势而绝对地把她标记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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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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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奇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直接挂在庄少洲的身上睡着的,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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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为她细致地擦洗了一遍,为她卸妆,刷牙,吹头发,喂她喝热水,这些她都不知道,直接断片了。因为卸妆这事,庄少洲还打了跨洋电话给黎雅柔,问她给女人卸妆怎么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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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温度适宜,开了一盏地面夜灯,柔和光斑晕在陈薇奇的鼻尖,下巴。庄少洲替她掖好被窝后,抄起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卧室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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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纽约仍旧灯火通明,入秋的深夜带着料峭寒意,这高空之中,空气更是冷冽,月亮悬在头顶,静默地审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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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靠着栏杆,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俊美的面容早已没有了任何起伏,也没有在浴室里的凶悍,比月亮还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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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薇奇而言,今晚不论有多热烈多深刻,或者是多讨厌,都将是一场宿醉过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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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控、失态、放纵、不体面的挣扎,她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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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笑了下,抬手弹烟灰的动作漫不经心,觉得这样挺好。老天爷体谅他,没让他把脸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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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薇奇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浑身太痛了,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台不停运作的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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