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沉寂。
司机百无聊赖地放起了有声书。那是一个唏嘘至极的故事,叶筝依稀觉得,他不该去听这个故事,太让人消极、也太让人难过。万幸的是,他已经连续熬了两天夜,有声书的旁白渐渐含混,像融在了一团棉花里,他想,就这样睡着也挺好的。至少能休息一下了。
再睁眼时,叶筝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吸顶灯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暖。他昏头转向的,浑身像被大浪拍过,冷意从脊柱尾端窜进大脑。他借用手肘的力量撑起自己,试图在无尽的晕眩感里找到一丝的平衡。艰难地,他把自己挪到了床沿,然后穿上拖鞋,捡起散在地上、湿漉漉的外套。
头晕、心悸、想吐,叶筝甩了甩脑袋,洗发水的香气飘忽而至,他迷迷糊糊走到窗前,用指腹按压在上,擦去薄薄一层水汽。
窗外的乌云低得几乎要塌在楼顶,一道闪电蓦然炸开,在夜空中划出漂亮的裂纹。这使得叶筝看清了玻璃上的倒影。
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背对他坐在椅子上,露出左侧肩胛骨上的弦月刺青。
那人慢条斯理地把衬衣穿上,在他转过脸的一刻,叶筝双眼疼痛欲裂,无论如何也无法聚焦看清。
“先生……醒醒,到了。”
叶筝大喘着醒来,司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又是这个糟糕的梦。
他小心地抽了口气,心脏跟卡了根针一样难受,尤其是看见刻着峰峦两个字的门匾,某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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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峦会所,中式花字阁。
“黎风闲,我哥,我亲哥啊……看完给点反应成不?”姚知渝单手托腮,把桌上的寿司拼盘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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