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香气富有层次感。姚知渝趴在桌上,脑袋一拱一拱,担心他把香炉蹭翻,黎风闲按着底盘往里移了点。
到了凌晨。
七、八个空酒瓶歪歪扭扭倒在姚知渝脚边。
黎风闲准备打电话让姚知渝的家人来接他走。
拿出手机,他又看了眼醉得撕心裂肺的姚知渝,不禁轻叹。
最近《幻觉》要改编成电影,由姚知渝亲自担任编剧,黎风闲本以为这是好事,谁知在选角上接二连三碰壁,拒绝他们的理由花样百出,当中不缺“剧本奇怪”、“剧情迷惑”等。
这本书从出版起就饱受批评,一直被列为“精神毒物”,有人让姚知渝不要抹黑昆剧,少揣着一股子文艺腔写些自以为深奥的东西。黎风闲很少关注流行小说,不知道大众要求是什么,但在他的理解范围中,幻觉从来没有“抹黑昆剧”。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从何而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知渝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吧……嗯,在峰峦,九楼花字阁。”
“你在给谁打电话?”姚知渝睁大眼,手指紧抓着酒瓶,“……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他嘭一声站起来,膝盖不偏不倚地撞到桌腿上,震得酱油碟原地颠了两下。
黎风闲一时没留神,被溅了满袖芥末酱油。
姚知渝要醉不醉地傻站着,嘴巴半张、黎风闲以为他要说什么,就拿纸巾先应付一下,擦着袖口上的酱汁,没想到隔了半晌,只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饱嗝。
包厢有独立卫生间,黎风闲二话不说把袖子翻折起,去洗手台用水冲了冲手腕。
擦干水后,他拨通内线电话,让前台送一件干净的衣服上来。忽然,大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重物沉甸甸撞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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