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眼睛一阖就睡着了。他是经常做梦的体质,生病时尤甚,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可能会在梦中发生。可能是压在身上的被子太厚了,梦里,叶筝感觉有一条很粗、红色的麻绳捆住了他手脚和身躯,双腿分开,他被迫以一个怪异羞耻的姿势禁锢在了床上。
四下环顾,他身处的那张床似乎是在一个剧场的舞台,有四盏强光照着,对面是黑魆魆观众席,人密密麻麻坐在一起,但都戴着面具,看不清脸。
猛然间,锣声敲响。一道黑影从楼梯侧边走上来,这一路好像极长,黑影走得好慢、好久,四面有铁栅栏一样的牢笼降下来,把他和黑影围困在中央。
噔——一盏灯从头上倾下。
他看见了,黑影是黎风闲。
黑衬衣,黑皮裤,牛津皮鞋,手里拿着一把半开的折扇。泥金扇面、乌木扇骨,还是那种眼神,严冰一样烫着他。身体感官陡时清晰起来,一阵酥麻的电流从肋骨骨缝窜出,林林密密地往外扩,叶筝眯起眼,视线模糊中,黎风闲靠近了,弯下|身,用执扇的那只手虚虚掌着叶筝的脸,一双眼蛊惑地看住他,呼吸的细响近在耳侧,有一种不可言述的香味。
“知道错了吗?”他听到黎风闲在问他,音色沙哑,暗、沉,荡在薄雾似的烟云里。
“嗯……”没有办法,他全副注意力都在黎风闲身上——
微微挑起的眼尾,紧致的下颌,脖子上浅青色的血管,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好想摸一摸,可他的手被绑起来了,只能用目光代替手指,从黎风闲的眉骨一路向下摩挲,穿入他敞着的衣领。
外面好像下起了细小的雪,树上积雪不知道为什么崩下一块,一滴水落到了叶筝鼻尖,由着引力下坠,跌进他的唇缝里。张了张嘴,叶筝尝到那滴水的味道,是气泡水,有一点的咸,像风灌入树叶的声音,世界轻轻摇晃起来,身上的束缚忽然被解开,叶筝脱离了困住他的绳,重获自由,他叫黎风闲的名字,一抬头,在观众的疾呼下,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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