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倒完酒,费怡将耳麦挂脖子上,“你可是莫朝导演亲自带出来的影帝,我一个十八线哪有资格点名骂你。”
“不错嘛。”顾明益竖起拇指,感怀一笑,“普通话有进步,都学会阴阳怪气了。”
纵目看他一眼,费怡抿了口酒,一张导演桌上什么都有,风油精、润唇膏、打火机、烟盒,她戴好耳麦,按下语音键,“a team准备好了吗?”
通讯器沙沙两声,接道:“都好了。”
“嗯。”她又转向叶筝和顾明益,“差不多我们就开始吧。”
·
泽恩疗养院。
今天是黎音生日,林振山和妻子袁溪挂念着这件事,说要到疗养院探望黎音。黎风闲提前到天虹剧团接二位老人家,到了疗养院后,他却没有下车。
林振山拎了一袋他们自己做的包子,问黎风闲,“你不去吗?”
“不去了。”黎风闲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排,替两位开门,“她不想看见我。”
林振山长长叹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径自下车,扶出老伴。近些年袁溪身子不好,腿脚尤甚的差,走路很慢。她一条腿先伸出来,左手搭住林振山,右手握着黎风闲,眼里似有泪光。她抬头去看四处的高墙、园林、亭台楼阁,风通过弧顶门廊,有药水的气味,顶楼上高矗的标志黯淡了日光,袁溪用手巾擦了擦眼角,声音抖颤,“风闲。”
黎风闲俯下腰:“您说。”
“是音音对不起你,但她也不想……”袁溪埋着头,眼泪滚下来,一滴一滴落在黎风闲手上。
那般的沉重、焦炙、分崩离析,正如他之于黎音,也是由无数滴这样的泪铸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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