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周海曾经说过,死亡是有重量的,和两枚硬币差不多,落在地上会发出碎冰一样的轻响。
是真的啊。
他还说,春天快到了,那时候后院里的花一定很漂亮。
为什么?
他扭头看他。
因为牡丹是国花,花之富贵者也,一定很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的牡丹呢。
猝地,一只手拉住了他,将温别雨从院子里拉到一条烦嚣的街道上。报摊、电话亭、当铺,满街都是人,一片冰淩凌的雪吹到他唇角。太冷了。想抬手去擦,却让那人抓得更紧。
走快点!那边有卖红薯的!
小雨,快走!你闻不见吗?好香。
猛向前栽了几步,温别雨没能跟上他的速度。慢点。他嘴型开合,慢点。
但那人好像听不见。仍拽着他小跑。
转过街角,一辆车子在马路边发动引擎,他们被迫停下脚步,等待这辆汽车离开。
在巷道里起步总是缓慢的,司机几乎是蜗牛拖壳搬挪动着车子。
透过车窗,温别雨瞧见了那个红薯摊。一个铁桶似的炉子,摊主用手掰开一个冒热气、红皮黄心的红薯,递给摊位前的母女。
你想吃几个?我们买两个好不好?
那声音与摊主的吆喝重叠。
好。好。他点头。
那股力量一路引领着他到红薯摊,刚才那对母女还没走。小女孩儿扎两条辫子,红袄子配毛线帽,一双小圆眼呆头呆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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