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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点退烧药后,花花伸着胳膊要梁枝抱,梁枝将她接到怀里,程清淮才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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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她经常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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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梁枝低头给花花整理了一下外套,“她很乖,就四个月的时候发了一次烧,是一个健康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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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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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晦涩,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石面,透着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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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得知花花生病到现在这种失序感令他倍感不适,孩子太小又太脆弱,从酒店到医院的路上,他曾经看过的各种孩子生病的新闻排着队跳跃在他脑海中,直到医生宣判后,才将他从这种紧张的情绪里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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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撑下来的,陪着她看医生,吃药,她不睡我也不睡,什么时候退烧了才会放心下来,不过花花省事,平时最多有些小磕小碰,比其他小朋友都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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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磕小碰?”程清淮的声音不免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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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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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枝眼底浮现起冷意,抱着花花起身,“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完美的家长也没办法保证孩子永远都是顺遂的,程清淮,我比你在乎她,她是我生下来的孩子,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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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了,程清淮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虽说是关心则乱,但也否认了梁枝在这其中付出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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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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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枝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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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拿完了退烧药,花花的病情也逐渐稳定了下来,梁枝抱着孩子出门,程清淮像个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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