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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曾问过江伯,莫非丹迹一族只善风景,而不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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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却说,江弄影这独具一格的人物画,在丹迹一族里,也是独一份。砚州城未出事前,江明叙也是天天为江弄影这一点头疼,想尽办法却不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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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不信邪,还找了渡苍和宋期声一块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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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三人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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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望着双手捧着八珍糕,边吃边和小白说话的江弄影,脸上逐渐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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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终归还小,画不好便画不好吧,只要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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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也很乖。”渡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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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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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吵也不闹,我去哪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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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笑道:“跟屁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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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重山时,栖迟睁眼闭眼都是全族被屠尽那天的情形。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为何要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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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那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她总感觉有一人一直在同她说话,一点点将她的意识拉回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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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神智彻底清醒时,她看到的便是一位极好看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桃花糕,嗓音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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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要不要吃桃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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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栖迟便日日跟着渡苍,她总觉得只要在他身边,才不会一次次看到那片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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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会不会觉得烦?”栖迟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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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苍摇头,语气轻柔,“是你让我明白,我是真的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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