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瞒着师兄做任何事 第31节

“你还是对他下手了。”虹归道，脸上不见丝毫意外，“接下来，轮到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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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如此。”红衣栖迟开口，嗓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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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想过改变吗？”虹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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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红衣栖迟仰头大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从我的族人都死在我手里的那一刻开始，我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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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栖迟猛地望向红衣栖迟，为什么会说族人死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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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是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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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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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间，栖迟觉得头痛得要裂开了。她伸手摸着脑袋，却只感觉到越来越痛，好似无数根长针不停扎入脑子里。拔出，扎入，不断重复。她开始用力砸着脑袋，也没有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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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逐渐回忆起她最不愿回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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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她提着星辰剑，一次次斩下族人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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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染红，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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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他们不是死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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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闭着眼，忍着疼痛，继续回想。可画面越来越清晰，甚至族人的血是如何溅到自己身上都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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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回想，记忆里都是自己杀了所有的星流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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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脸上已满是泪水。她抬起双手，控制不住颤抖。手上仿佛还沾着血液，温热又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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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记起，星辰剑不就是由各族人的血所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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