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橫如何出逃,便能推测高橫为何死了。
可是眼下……顾淼只得将当日那仵作的原话对高宴说了一遍。
高宴眉梢微扬:“哦?当日那仵作真如此说,横弟是被人毒杀?他可说又是何毒?”
高宴的故作惊讶令顾淼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他既能找到他们,找到高橫在天方苑的尸首,难道还会不清楚,当日仵作究竟说了些什么?
明知故问罢了。
顾淼沉吟片刻,道:“当日仵作确实没说是何毒,他只说疑似中毒而亡,并不十分肯定,若是剖腹,兴许可以验明,但高公子的尸首能不能剖腹,非是我等说了算的。”
言下之意,你们真要想查,剖腹验尸便是,可是自花州到湖阳,又行了数日,至于还能不能验出来,这就不好说了。
高宴并未立刻接话,转而撩袍,落到了长案一侧的梨花木高背椅上。
他抬手执壶,白玉的茶壶嘴冒着一丝一缕的白烟,茶温正热。
他往自己身前的白玉茶盏斟了茶,抬头对顾淼道:“忘了请顾公子落座饮茶,实乃某之过,此茶唤作‘知音’,是湖阳烤茶,顾公子不如尝一尝,这‘知音’茶,好是不好?”
顾淼心头一跳,高宴是不打算轻易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