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p;她是来作壁上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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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慈从昏迷中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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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已然被人妥当处理过，对方包扎手法娴熟，经验老道。伤处仍传来阵阵细长绵密的刺痛，幸而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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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四望，他正躺在一张凌乱的床榻上，光秃秃一张木板子，连草席都无。床上地上都胡乱堆积着各种箱箧和杂物，将他四面围绕。整个屋子杂乱无章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甚至在地上看到一个炒菜用的锅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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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尝试回忆自己昏迷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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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他侥幸摆脱追杀，想就近寻个村落落脚处理伤势。可于陌路穿行，又无舆图指引，他只得沿着河道摸索，寻寻觅觅始终不见前路，伤势被拖得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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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座荒山的山腰处，他彻底力竭，失足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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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荒凉得只剩一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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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碑道了句歉，勉强挪到碑旁倚碑坐下，身上的血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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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风声雨声，疾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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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箕坐在原地，感受着手脚渐趋冰凉，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旷达开豁。甚至还有心情调侃：“若是我今日死在这里，你我也算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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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不会说话，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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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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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间，他见到了一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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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郎问他要不要花钱雇她给自己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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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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