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再说出什么推拒的话来，只是深深弯下腰，对着崔迎之一遍又一遍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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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门，崔迎之面色稍霁，她注意到屈慈频频打量她的目光，回望他：“怎么了？日行一善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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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原本的别扭也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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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慈摇头，坐回案前，“我只是觉得好心人在这行是活不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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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崔迎之那以一挑九的杀人手法，屈慈就算是想装瞎也难，崔迎之过往干的什么行当简直就是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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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迎之本也没想继续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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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不得什么好心人。”崔迎之垂眼，漫不经心地戳了戳碗中的米。“我愿意施舍善心，全然是因为那对我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若是有朝一日我流落街头兜里只能掏出十文钱，必然是一分也不肯分给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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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继续说：“可是我师傅不一样，若是换成她在这样的境况下遇见了王婶，必然会把十文钱全掏出来，甚至倒贴药钱去给二丫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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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几息，似悲似叹道：“你说得对，这行当的好心人是活不长久的。所以我师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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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余晖斜斜透窗洒落一方，印出细碎的花窗剪影。\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