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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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事情对她来说恍若隔世，她什么细节都不知道，什么状况都不知情，所有的一切全来自于他人口舌。她也怕她的无心之举会伤到真正在意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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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什么都不做，不闻，不言，当个无知无觉的摆设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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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半晌的邹济终于实在听不下去了，识趣地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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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慈又沉默了片刻，问她：“刘向生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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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有点儿跳跃，崔迎之不知道屈慈为什么莫名其妙问这个，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要是对我不好你就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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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还有点儿摆脱不了刘向生给她灌输的屈慈那个杀人如麻大恶人的形象，又想当然地觉得屈慈不杀她，大概本意也不想杀刘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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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从口中脱出，她就有点后悔。屈慈眼下给她的感觉太无害了，她一确认了对方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就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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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这话实在有点儿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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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言虽然大多言过其实，但总不都是空穴来风，屈慈绝不可能是什么不沾血腥的大圣人，她应该再谨慎一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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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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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因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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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崔迎之跟前，低下头，敛眉垂眼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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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近到崔迎之能看清每一根细长睫羽，以及那道不容忽视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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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受控地想就算有这道疤在，这张脸在她见过的人里也不落任何下风，若是没有这道疤，也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又想她以前竟然这么有本事，能把这样的人弄到手给她当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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