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之垂下头，静静看了那花一会儿，模糊的片段在眼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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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把戏好像不止用过一回，一点新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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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正要张口，就听崔迎之补充道：“上回那花还是花我的银子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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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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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崔迎之虽然面上并不受用，但是还是寻了个瓷瓶倒了点儿水，把花插进去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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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已然日落西山，这会儿夜色渐深，待来客陆陆续续地走完，丽娘终于收起开业的招牌，闭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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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的顶楼是丽娘平日里起居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她也没外人，如今崔迎之要住，只好临时收拾，腾出一间空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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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出于自身原因才迫不得已在此借住，崔迎之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丽娘，待整理完床铺便否了丽娘继续收拾的念头，没管屋子里堆积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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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各自洗漱完，道过晚安之后，屋内只余下了崔迎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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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昏黄的烛火，她盘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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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隔音不怎么好，她听见隔壁屋子的丽娘似乎吹熄烛火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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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睡不着，又没有别的事可做，便只好呆坐着放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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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月总是时不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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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不知道来路也不知道归处的人，她的世界里没有和风细雨，没有惊涛骇浪，有的只是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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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尔也会以刘向生口中的过往为脉络幻想自己过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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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每回神，入眼望见自己周遭的一切，真切的现实摆在眼前，完全没法强迫自己去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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