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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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轻笑一声：“嫁了江行舟，怎么还留着当年我送你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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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身后是妆台，脚下是悬空，所有的重量和力气都在闻澈紧紧握着的腰上挂着，而腰间传来的痛意让她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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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见她不回答，冷着声音道：“六年不见，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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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只从唇齿间溢出一个“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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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疼啊，”闻澈虽然嘴上奚落着，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手臂伸到她背后，将她的重心稳住，又道：“那你可知，六年前我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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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呼吸微颤：“请，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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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大人？这张嘴，如今就只会喊‘大人’两个字么？从前不是一直喊‘清衍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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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衍，是闻澈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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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矮着声音回答：“从前是从前，妾不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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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穷追不舍：“有何不敢？怕我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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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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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敛眉看着她，不想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我要是想杀你，就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你应当早已和江行舟一起被我关进刑部大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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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藏在衣服里的手紧紧捏着袖口，说出一句：“谢大人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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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的留意到了她紧张的小动作，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耳垂：“就只是口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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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安来，“大人想让我如何做？只要妾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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