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头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出一言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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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样说了，可不要在你我欢好之时，叫错名字了，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他江家，就此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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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未曾想到他会这么说，肩头瑟缩了下，只觉得自己周身都被恐惧笼罩住了一般，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谨遵大人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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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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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收却不安地捏着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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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上沾了血，此时已经完全浸湿了袖子，左手指尖因为方才当众弹琵琶受了伤，此时也不断地跳动着，泛出烧灼一般的疼痛来，岑令溪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到底是因为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还是心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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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在下一刻却伸出指尖，从怀中取出一块陈旧但洁白的手帕，抵在她的眸底，轻轻为她拭去快要淌出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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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身向前的动作，尽量放轻的动作，以及眸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无一不让岑令溪生出错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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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六年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好像她和闻澈就是按照当年婚约成亲了一样，但手腕和指尖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意，又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现在的闻澈早已不是当年的闻澈，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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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鸟雀怎么能哭呢？哭了还怎么惹我高兴？你说是不是？”闻澈的动作虽然慢，但并未在她脸上停留多久，反倒很快收回了手，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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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垂下眼去，矮着声音说了句：“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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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澈将那枚帕子收回去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了帕子角落里有一朵看着很眼熟的兰花，不由得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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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和闻澈立了婚约后，也曾送过闻澈一枚自己绣的手帕，当年也是在角落里绣了一朵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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