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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鸣野瞧见岑令溪唇色有些发白,心中亦是一阵刺痛,遂朝她跟前走了两步,为她掸了掸肩头落下来的细雪,温声道:“阿姐,外头冷,我们回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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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身来,看着方鸣野担忧的神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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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屋中,下人将茶水奉上后,便知趣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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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昭礼端起手边放着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叹了声,又道:“我入仕快三十年,一直在台谏上做事,七年前他们两党相争的时候我没有入局,最后算是没有波及到,年近不惑,却在夺嫡这样的大事上犯了糊涂,原先支持赵王的那些个朝臣都获了罪,只有我岑昭礼不降反升,还要我去审讯昔日的同僚,这叫我情何以堪?他若是直接将我治罪或是赐死,我倒也没有什么怨言,百年之后,清名可保,可如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