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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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天子是想拿他的命当给方鸣野的投名状，又或者说，天子也早已恨极了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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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天子进一步用力捅的时候，他将岑令溪往一边带了带，他怕刀剑伤到岑令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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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没有支撑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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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松开了那把天子剑的剑柄，抬起头，颤抖着声音看向方鸣野：“可不可以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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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鸣野没有应声，只是让手底下的人将天子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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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倒在地上的时候，岑令溪也跟着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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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才抬手抚上岑令溪的脸颊，“令溪，时至今日，我还是想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遇见你，那年在大兴善寺，如若不是你，我不会有后来的金榜题名，更不会发生这许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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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咳了两声，“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我也从未奢望过你会原谅我，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过完后半辈子，只是希望，你可以多怜悯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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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体力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但他还是将喉咙间涌上来的血吞咽了下去，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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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字一顿了，这句话没有说完，他的手缓缓从岑令溪的脸上滑落，而后重重地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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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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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想是知道自己想说的花说不完了，于是只挑了最重要的几个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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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看着鲜血糊满了他的脸，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在下一刻，将手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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