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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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直到前菜被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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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坐得笔直，用餐叉卷起薄切的生牛里脊肉，配上新鲜刨下的松露，放入口中。完全忽略对面周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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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还有其他用餐的外国人，无不举杯畅饮谈天说地。只有他们这一桌，像是两个在做任务的npc，各自完成各自的进食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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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道甜点被端上来后，老太太又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中间是一块插着蜡烛的小蛋糕：“this is for el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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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转过头，看见头发稀百的主厨老爷爷在厨房门口向她挥手，口型明显：“happy 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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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余笙二十一岁的生日，但她自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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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为什么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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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的头又疼起来，视觉被黑暗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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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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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从黑暗中窥见桌上燃烧的蜡烛，黯淡的光打在周衍的脸上，勾勒出削瘦凌落的下颌线，他淡沉的声音松懒缓慢，像她小提琴上最后一阶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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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蠕动嘴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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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不得不再次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她按出圆珠笔的笔芯，咯哒一声在空气中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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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两行字下面又多了一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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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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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一到家，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被抖开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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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晚各吃一粒，这个只在早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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