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知道他的真名，却知道他在撒谎，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留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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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人，结果会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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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这次传出来的音乐依旧曲调激情昂扬，但不是传统古典音乐，而是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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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dplay乐队的《viva la v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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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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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跟着调子，听见耶路撒冷传来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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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余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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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被剖成两半，一半提醒她赶紧入睡，另外一半跃跃欲试寻求刺激。这种情况以前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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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很疲倦，但又想出门去吹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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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刚过凌晨一点。她慢慢摸索到小夜灯的开关，房间里有了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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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灯旁边，孤零零地躺着一瓶紫色包装的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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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的睡眠不稳定，有时候每天睡眠超过十二个小时，有时候又连续几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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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上陆姗央之前，她靠这瓶软糖度日如年。一片不够，吃两片。哪怕第二天起来，她并不好受，昏昏沉沉做不了事。但至少能维持睡眠，表面上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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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姗央曾经明令警告过她，长期服用褪黑素会加重她的抑郁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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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拉开抽屉，把瓶子塞进去，用力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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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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