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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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很软，直挺挺地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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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们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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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挂断电话，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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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用力扣在沙发的布料，想去拿把剪刀，狠狠地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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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感觉眼前闪了下白光，她半眯眼睛看窗外，在辨认天空是不是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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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准备去阳台，听见身后另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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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揉下眼睛，懒散地答道：“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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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不信，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话明明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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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拉开玻璃门，任由寒风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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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今天可能能看见极光。”她把阳台上的藤椅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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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玻璃方桌上有个烟灰缸，里面散落数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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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平时不会来阳台休憩，只有周衍会。两个人没有商量过，但似乎都默认阳台是属于他抽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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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开目光，盯着天空看，感觉焦躁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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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户外的温度不到五摄氏度，余笙的睡衣外面只有那件薄薄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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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跟到阳台。他往楼下一瞥，星星洒在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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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伦敦不会有极光。”周衍把毛毯丢到余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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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余笙语气平静，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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