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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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里，陆未央捧着水杯，看见余笙进门的第一眼便说：“你看起来最近状态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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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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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余笙的瞳孔有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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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有在好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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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她能够完整吃一整个月的药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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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里拿出记事本，摊开在桌上，对照之前的记录：“月初有经常出现幻觉和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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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和陆未央聊了聊近况，但没有提及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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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想我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所以现在要受很多罪，才能洗清罪孽。”余笙摸了摸自己的腕骨，她这个月尝试了很多次，但是始终无法演奏完整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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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姗央看见她一闪而过的脆弱：“余笙，你在纽约那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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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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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打断她：“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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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她轻轻说：“我就是偶尔会觉得活着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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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她想像自己是一个npc，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所以她要应付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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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终究不是游戏里的代码，她会想睡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