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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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钛合金的刀片插进他身体，这次像是要把肋骨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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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把余笙抱起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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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周衍把她抱到沙发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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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翻出药箱，替她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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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也在抖，脑子里回想起很多个关于余笙的片段，她拿不稳勺子，写字歪歪扭扭，拉琴时常也要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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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她总是经历这样刻骨铭心的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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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大团染红的棉纱被扔在地上，不少血迹已经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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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看起来不浅，但没有玻璃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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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微微松了口气，对余笙说：“我现在开始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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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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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被拧开的一瞬间，刺鼻的酒精味扩散在客厅的空气中，钻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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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酒精棉球，先抬头看眼沙发上的余笙，然后将小心靠近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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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料中的痛咛声，她的表情呆滞，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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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缄默，尽可能放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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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棉球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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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软膏抹在纱布上，按在她的伤口上，像包粽子一般一圈一圈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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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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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看起来没有动静，但周衍还是观察到她近似没有幅度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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