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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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冲到门口，抓住接待台旁边扫地的服务员：“刚刚有没有一个女生，金发，穿的白色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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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服务员对那头白金色的长发印象深刻，“她刚结完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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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边走了？”周衍声音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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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往门外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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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余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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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通。他的心越来越沉，快要落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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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周衍听见熟悉的铃声，是一首很活泼的外国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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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跑向之前停车的方向，看见余笙半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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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z字形的闪电在天空中闪灭，雷声轰然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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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手机里的儿歌还在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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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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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密集得砸在地上，不惜自身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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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清晰地听见余笙的呜咽，她的脊椎弯曲得厉害，就像一只失去爬行能力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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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只觉得冷，自己彷佛回到四年前的纽约，倒在柏油马路上，周围的人尖叫着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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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对讲机的电流声，救护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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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轻轻拍着她的脸，嘴巴一张一和，但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受雨点冷冷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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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温热忽然覆上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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