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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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越说越刺耳，陈盼夏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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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已经站起来，走到程佳旁边，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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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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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脸上的疼痛加剧。程佳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鼻子的假体会不会出事，紧接着才意识到余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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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物体抵在她脖子上, 是一把西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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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看她眼神像个女鬼, 随时可以把她拽进阴冷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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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才想起来，她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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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余笙自己承认过的。当初几个凑在一起的小姐妹还猜测说，余笙就是因为有病才被家里送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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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自己真交代在这儿了, 是不是余笙这个疯子交个证明还能脱罪，程佳的后背一阵凉，发出“啊——”的一声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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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感觉脑子里嗡嗡响，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但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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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盼夏最先反应过来, 余笙也和她聊过，说自己长期服药，还需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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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盼夏抖着胆子上前，拉住余笙的胳膊，叫她名字：“笙笙？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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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还悬在程佳的脖子上，幸好餐刀不够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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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不适宜地响起一阵音乐，欢快又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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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听见熟悉的铃声，瞳孔一缩，如梦初醒般地把酒杯从程佳的颈间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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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先上个厕所。”她丢下刀，抓起桌上的手机，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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