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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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警大厅里又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身穿经典灰色的西装，系着领带，表明陈婉清的家属身份后，男人被允许进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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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巧和出来的周衍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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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一出来，看见余笙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以为她还在哭，走过去蹲下来和她平视。左手屈起指节，他的手冰冰凉凉，从她断眉滑过碰到她的眼皮：“不怕，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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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扑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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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受害人。”一位老警察带人过来，指了指头埋在肩膀里的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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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回头。看见老警察旁边站着一位穿戴整齐的男人。周衍的手还梏在余笙的后颈，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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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茂本来还在公司开重要会议，突然接到母亲沈玉兰电话说小妹陈婉清在外用餐的时候无故伤了人，已经被带去警局，要求家属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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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律师，在大学出于兴趣选修过刑法。沈玉兰让他赶紧去警局看看怎么回事，两个老人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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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陈茂认出是周衍，内心翻起惊涛骇浪，“请问你是受害者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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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茂负责的核心业务领域是商业与并购，和周衍接洽过几次。对方背后代表的集团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目前最大的客户。公司上的还是小事，现在的重点是那个受害者是不是也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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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渐渐汗涔涔，陈茂不知道怎么陈婉清好端端吃个饭，捅出来这么大个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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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是。”余笙突然从周衍怀里抬起头，她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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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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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你怎么在这？”陈茂万万没想到是余笙，一时间脑筋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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